“斫木”第一波:集齊康雍乾三代的“宮廷傢俱”來了。

2017春拍,中貿聖佳邀請山外攝影為其“璀璨”中國古代藝術珍品及宮廷器物夜場拍攝了一組“宮廷風”十足的照片。此後,“璀璨”夜場與“斫木”專場爭奇鬥妍,成為中貿聖佳的兩個特色專場,也漸成傢俱收藏界的口碑專場。
清末民初,北京城東南角的曉市附近,有一座供奉木匠的祖師爺魯班的廟宇,香火甚盛,人稱魯班館。
這周圍的幾條胡同裡,集中了大大小小多家木器作坊和店鋪,其中還有不少源自清宮造辦處的能工巧匠,是其時北方古傢俱的生產、修復基地。
1956年,魯班館的幾十家硬木傢俱作坊進行公私合營,保留了其中“龍順成”的老字型大小,稱為“龍順成木器廠”。1966年,方改名為“北京市硬木傢俱廠”後又幾經更名,現為北京市龍順成中式傢俱有限公司。在這一過程中,原本獨立的各個小作坊內的“鎮店之寶”,悉數被納入北京硬木傢俱廠。
據明清傢俱學者、收藏家張德祥先生介紹,當時的硬木傢俱廠受出口政策限制烏木、紫檀、黃花梨木、雞翅木、鐵力木、金絲楠木等製成的古代傢俱不得出口,大量優秀的古典木器傢俱積滿了這裡的東庫、西庫、南庫。“一個庫的面積相當於四五個籃球場,高度3.9米。藏品上至宮內禦制紫檀器,下至民間巧活,應有盡有。”
1983年底,正在編著《明式傢俱珍賞》的王世襄先生,經由張德祥推薦,來到北京硬木傢俱廠,擇選了其中的18件明清傢俱作為實例收錄在書中。
北京硬木傢俱廠收藏的豐與精,由此可見一斑。
清 黃花梨小四件櫃
H:162cm,W:69cm,D:37.5cm
《明式傢俱珍賞》圖版編號148
北京硬木傢俱廠藏
在國內大小拍賣公司進入火熱預展的2018秋拍季,中貿聖佳自2015年秋拍始所設的“斫木”明清傢俱專場,也再次如約而至,帶來多件古琴及明清古典傢俱拍品,多以黃花梨、紫檀為材,大至床櫃、桌椅,小至筆筒、箱盒等,既可見簡約大方,也可賞精雕細琢。
其中,一對造型素氣的“清早期 黃花梨頂箱櫃”,尤見氣勢。而這對黃花梨四件櫃同樣出自北京硬木龍順成傢俱廠。
Lot 2563
清早期 黃花梨頂箱櫃一對
H:255cm,W:126cm,D:55cm
估價:9,000,000-12,000,000 RMB
中貿聖佳2018秋拍 | 斫木專場
來源:北京硬木龍順成傢俱廠
這對黃花梨頂箱櫃,頂櫃與立櫃皆為對開門,櫃門有閂杆,門心板對開,花紋對稱,若山嵐流水。門上設六簇如意雲頭銅活,在素雅的黃花梨櫃體襯托下,很是醒目,大小得體,位置合宜,頗富裝飾意趣。
底櫃櫃門下設悶倉板,木紋更是優美,若水波漣漪。櫃下設臥平的牙板,其上浮雕兩條螭龍紋,足攫靈芝,相向而行。
黃花梨頂箱櫃門上設六簇如意雲頭銅活
頂箱櫃屬於傢俱中體量大的一類收藏品,多為京作傢俱,是宮廷或王府貴胄家物。因為其用材頗奢,工本甚高,使用黃花梨等高檔硬木製作者並不多見。
明清傢俱研究者譚向東先生就曾述及,“除卻故宮博物院等國內公立博物館外,存世的明清時期紫檀及黃花梨頂箱櫃含黃花梨包鑲,有據可查的約143件對。其中成對的黃花梨頂箱櫃48對,紫檀頂箱櫃11對。”
櫃下牙板浮雕兩螭龍紋,
足攫靈芝,相向而行。
大部分頂箱櫃光素無紋,如中貿聖佳此次這對中牙板雕刻螭龍紋,屬於較少見者。中貿聖佳2015年秋拍中有一件形制略小的一對“黃花梨小頂箱櫃”與此較為相似,亦可作一參閱:
清 黃花梨小頂箱櫃 一對
L:83.6cm,W:44.6cm,H:180.5cm
中貿聖佳2015秋拍
成交價:2,300,000 RMB
除這對頂箱櫃外,中貿聖佳2018秋拍的“斫木”專場,還有不少既見華貴氣勢同時也不失清雅的清代宮廷傢俱,特臻選部分紫檀及漆飾傢俱精品,供大家先覽:
Lot 2538
清 紫檀雲龍紋座屏
H: 99cm, L: 120cm, W: 11cm
估價:2,800,000-3,500,000 RMB
紫檀座屏,五圍屏式,中間三扇平齊,兩旁前斜,形成山字形座屏。上有毗盧帽,中間拱起,兩端上翹呼應,鏤空雕雲龍紋,正中間為坐龍紋,兩旁二龍相向而行。屏為五抹式,攢框裝心,邊框皆雕扯不斷的回紋,心板厚度與邊框相捋,甚至雲龍部分高出邊框。
屏心上、中兩端皆浮雕雲水龍紋,雲水聯為一氣,莫可辨識,形態作渦紋狀,雕刻細密整潔,翻騰變化,極具氣勢,乃是繼承了雕漆工藝的做法。上下兩個坐龍,因空間變化,一緊湊而矯健,一舒展而威武。龍紋正臉沖前,雙角如牛,鼓腮張嘴,額頭有梅花狀六星,雙眼如燈泡,雙須如鯰,在雲水中呈雲龍三現式。
屏心上、中兩端皆浮雕雲水龍紋
雲龍三現式圖案在康熙時期較為常見,但此處龍紋樣式,更接近乾隆時期。屏下方絛環板滿雕雲水紋,最下方則承以雲水紋壼門牙板。整個座屏圖案雕刻密不透風,卻因雲水紋內在的韻律感,配合三現龍紋,並不覺得擁塞。
屏下承須彌座式底座,面上隆起,如同台座,上枋看面依然雕扯不斷回紋,上下梟雕以仰俯蓮紋,束腰依然是密雕雲水紋。圭角雲水紋上雕相向的行龍紋,也是雲龍三現式,正在追趕中間的火珠。
此屏中型尺寸,雕刻精細縝密,應該為清代宮廷擱置較大佛像或重要器具之後的案頭陳設用具。
Lot 2555
清乾隆 紫檀系璧紋卷幾
L: 77.2cm, W: 41.3cm, H: 31.4cm
估價:900,000-1,200,000 RMB
卷幾由紫檀厚板製成,尺寸較大,板面厚實。幾面與板足柔婉相接,配合以紫檀緻密的質感,宛若折簪。板足下方內卷。卷幾看面起陽線。
在面下和板足間,裝有牙板,牙板中間浮雕勾雲紋玉璧,兩端雕拐子紋,玉璧和拐子紋間以浮雕雙股繩相系。板足外側,浮雕一圈拐子紋,中間圖案為拐子紋和變體懸磬紋組成,圖案由寬皮條線彎折而成。
牙板中間浮雕勾雲紋玉璧
卷幾是傢俱是少見的品類,又名炕琴、琴幾,是坐榻或者炕上使用的矮形傢俱,其造型三板結合,頗有古風。
此幾雖然為典型的清代乾隆時物,但其系璧紋、拐子紋的復古之風濃郁,得古典之美。
Lot 2536
清乾隆 紫檀重樓式佛龕
L: 59.5cm, W: 37.2cm, H: 112cm
估價:800,000-1,000,000 RMB
佛龕為重樓式,上帶毗盧帽,浮雕西番蓮紋,下有掛簷,透雕夔龍紋。上層,前有廊柱四個,之間亦飾拐子紋或夔龍紋,兩旁為西番蓮紋掛牙。設兩門,上方鑲裝彩畫玻璃,兩旁為板壁。兩側山亦鑲裝彩畫玻璃,為花窗。周匝再圍有一圈圍欄,雕瓶狀欄杆,間以西番蓮紋裝飾。
下層,與上層佈局基本相同,但細節又變化,最明顯的是前方只在中間設兩柱,兩旁為玻璃鏡,上方有帽,造型如同山字形大座屏。周匝亦設圍欄。佛龕下承底座,為須彌座式,雕仰俯蓮紋,高束腰上雕西番蓮紋。
這種重樓式佛龕,是宮廷中較為常見者,多用於陳設佛像之用,紫檀色澤黝黑,剛好和宮廷金銅佛像呼應。佛龕基本按照實際建築樣式製作,雕刻精緻細膩,又為經典獨特的宮廷樣式,殊為難得。其用材以紫檀為主,也輔用一些黃花梨染色。
Lot 2537
清康熙 黑漆戧金雲龍紋屏四扇
L: 64.2cm, H: 206.2cm
估價:500,000-600,000 RMB
四扇屏,正面攢框平鑲,以便髹漆裝飾,背面板心有暗穿帶,下設刀牙板,造型修長。屏以黑漆為地,上戧金裝飾。邊框錦地上設菱花形開光,內飾趕珠雲龍紋,其中上下棖為雙龍戲珠紋。龍的樣式為鬚髮一束,張喙,上喙較長,五指爪如風車,蕉葉尾,尚有明晚期龍紋特徵,但細節有所不同,是清早期龍紋樣式。
屏心內密佈錦地,中有菱花形開光,上飾升龍,神態威猛,身軀矯健,三爪踏雲,一爪攫珠。其頭部已與四框龍紋有明顯區別,鬚髮散亂後披,橢圓形大眼,如意鼻頭,非常典型的康熙時期龍紋特徵。菱花形開光外另布有四個圓光,內飾海水江崖、坐龍。這種漆傢俱錦地上一個大菱形開光外設四個小圓光的佈局,亦在康熙朝傢俱上多見。
此屏的戧金工藝極為細緻,無論是錦地,還是鬚髮、鱗片,都一絲不苟,一線不亂,齊整有序,令人絕倒,為典型的清代康熙時宮廷用具。
Lot 2535
清乾隆 紫檀博古圖矮方角櫃
L: 75.5cm, W: 40.5cm, H: 80.8cm
估價:500,000-600,000 RMB
方角櫃以紫檀製成,用料極奢,尤其是兩片櫃門,竟然是以寬愈26釐米的獨板製成,這在紫檀料中是極為難得的。
方角櫃對開雙門,中設閂杆,門框上裝銅鎏金鏨花夔龍紋面葉、合頁,菩提葉式吊牌,上鎏金鏨花花卉紋。櫃門上深浮雕博古圖案,是此櫃最為經典處,圖案以鼎、瓶、觚之屬,上插折枝柿子、折枝石榴、書卷、如意、孔雀毛、菊、蘭等花卉,又雜以蚩尤環、鎮尺、盆花等。雕刻甚深,物象幾近圓雕,雕工極為精湛細緻,絲毫不怠,層次變化豐富,是清代中期高浮雕之經典。櫃門下設刀牙板,一木挖成,邊緣起高陽線,中亦浮雕博古圖案。
此櫃尺寸較為特殊,近高80.8釐米,從其頂面平鑲板心和使用痕跡看,還兼做承具使用,應該原即矮櫃。從其做工來看,有廣作傢俱特徵,可能是清中期造辦處分支機搆粵海關製作進奉宮廷之物。
Lot 2524
清雍正 紫檀雕古書箱
L: 39.5cm, W: 22.3cm, H: 19.2cm
估價:500,000-600,000 RMB
書箱以紫檀製成,長方形,其頂、側山和前臉皆鏟地浮雕博古紋,題材甚為清雅,諸如前臉三組,左邊刻琮式瓶內幾支斜梅,背後陳設一隨形如意;中間圓盤內盛佛手,下有底座;右側仿竹雙聯式筆筒,內有香蘭,旁置小杯。
頂面中間陳貫耳瓶,插幾隻佛手,瓶上又浮雕海水江崖及雲蝠紋,典型的清雍正時宮廷紋飾,其周匝又浮雕折枝雙桃、玉佩、玉麒麟、方杯等,一旁還有隨形天然幾,上陳蘭花盆。兩側山則浮雕其他博古圖案。
書箱頂面紋飾
箱的包角、合頁、面葉、拍子、吊牌等銅飾件,皆鎏金鏨花飾西番蓮紋,銅鎏金小釘固定,也是精細非凡。
此箱圖案佈局得當,雕刻精細,形象生動,寓意吉祥,高貴非凡的銅鎏金飾件與深邃的紫檀相互映襯,富貴而不失清雅,是一件上佳的清雍正時宮廷器具。
Lot 2534
清雍正 黑漆描金西番蓮紋集錦式提箱
L: 40cm, W: 31.2cm, H: 51cm
估價:200,000-300,000 RMB
此提箱造型甚為別致,前為活插屜板,四面透空,設有梅花、懸磬、貝葉、雙環、蓍瓶、菱花、方勝、書卷、簇雲等各式形狀的開光,餘地上黑漆描金西番蓮紋,間雜蝙蝠、蝴蝶及竹、梅、菊、蘭等各式小折枝花。
抽出前方屜板,則顯現內裡三層屜板,每層又以有開光的隔斷分為不等的兩段。箱上設有羅鍋式提梁。內裡則灑金為飾。此提箱設計極為新穎,應為擱置珍玩物品之用。
此種黑底金漆日本蒔繪風格的漆盒,也稱洋漆。雍正皇帝偏好洋漆,故而宮中多用洋漆製品。雍正七年,宮廷還在造辦處附近設蓋地窖,以製作洋漆,雍正還曾因滿意洋漆的製作而賞賜工匠。此件無論是蝙蝠、西番蓮的樣式,還是各式雜花裝飾以及漆作描繪手法,都是典型的雍正宮廷洋漆作品的特徵。
尤為值得一提的是,今秋中貿聖佳拍賣的“璀璨”夜場,還有一件極為難得的鹿角椅上拍,堪稱今秋宮廷傢俱的重頭戲:
Lot 3109
清康熙 御用紫檀鹿角椅
L:90.2cm,W:93cm,H:138.5cm
估價:4,000,000-6,000,000 RMB
中貿聖佳2018秋拍 | 璀璨夜場
鹿角椅,是清代宮廷獨有的傢俱,其以我國特產的麋鹿俗名四不像的角製成。
名鹿角椅,實為寶座,它並不只是工匠以巧思能工製作的一種椅具,而是一種禮儀性的尊貴坐具,是清代滿人以武功定天下,子孫銘記先祖開疆拓土之功,不廢騎射,積極進取精神的物化。故,其尊貴和獨特性,要遠高於一般的寶座。
清代末年,國勢衰微,戰亂頻繁,許多舊藏的鹿角椅都毀於戰火,現在只有北京的故宮博物院和內蒙古自治區的博物館裡還珍藏有為數極少的鹿角椅,更顯得彌足珍貴。
此三件鹿角椅,皆銘刻乾隆禦題詩。左、中兩件為康熙禦制,原存承德避暑山莊,今皆存北京故宮。還有一件為乾隆禦制,現存故宮現展陳於故宮傢俱館。
左為瀋陽故宮藏清太宗皇太極制鹿角椅刻乾隆禦制詩,右為內蒙古博物館藏清達理劄雅浮雕龍紋鹿角扶手紅漆木寶座。
中貿聖佳推出的這件鹿角椅,是目前所知傳世的第六件鹿角椅,也是唯一一件可以在市場流通者,且是唯一未被乾隆題刻修整,尚保留原始面貌的鹿角椅。
其造型別致,巧妙的以一對鹿角圍成圈,環身若抱。鹿角自根至尖共有四叉,兩根合為八叉。角尖向下,承以幾段鹿角,狀若柱礎。靠背以兩個豎立的鹿角攢成,聯以鹿角製成的橫棖,之間鑲嵌一塊甚大的紫檀螭龍紋大卡子花一塊,卡子花上方又卡裝紫檀雕火珠。
清康熙 御用紫檀鹿角椅
中貿聖佳2018秋拍 | 璀璨夜場
座面以紫檀鑲板而成,四角帶委角,四邊微內凹,加工平整細緻,包漿瑩潤可人。座面下則承以四隻鹿角,並以枝叉為棖,牢固堅實。
此椅出自海外,原或為承德、圓明園之物,可能在清晚期時期已經流失國外。其造型雄武威猛,氣勢奪人,鹿角安排得益,實屬佳品。
鹿角之間的連接,除了榫接之外,輔以鹿角製成的榫釘。鹿角楔釘,是其他鹿角椅上未見,更是中國傢俱中所罕見。
螭龍紋卡子花,紫檀大料為之,牛毛紋宛然,皮殼老辣,質感高貴,色澤黝黑,與白色鹿角相互映襯,頗為醒目。其雕刻甚為精湛,兼以鏤雕、浮雕等手法,形成玲瓏剔透、靈動飄逸的藝術效果。
中貿聖佳的“璀璨”夜場一向為宮廷器物的絕佳“尋寶地”,除上述鹿角椅外,還有兩件“硬貨”不得不觀:
Lot 3107
清雍正 禦制海屋添籌圖紫檀座屏
L:41.5cm,W:29.2cm,H:62.3cm
估價:4,800,000-5,800,000 RMB
中貿聖佳2018秋拍 | 璀璨夜場
這件座屏具有富麗堂皇的宮廷氣息,取上等紫檀木為材,體量頗大,質料上乘,木色深沉,表面打磨精細,密佈牛毛紋。
屏面四方,配有抱鼓墩座,造型端莊穩重。屏框邊緣起線,中間浮雕纖細的纏枝花。座架兩側站牙、皮水牙亦滿雕纏枝花紋,正中絛環板內鏤雕三朵纏枝牡丹,花型婉約,透空鏤雕更顯輕靈雋秀。
屏心書法為印刷品,僅為展示效果需要。
此座屏屏心可拆卸替換,且設有背板,一木整雕海屋添籌圖,其雕工極細,亦可作屏面觀賞。畫中見一海上仙山,上有仙閣宮闕藏于奇石古木之間。漫天祥雲中立三位仙人,似在談笑,兩名童子侍立仙人左右,旁有仙鶴銜籌而至。
足墩上雕有仿石質的鋪首銜環,
並刻祥雲龍鳳圖案。
清雍正帝的藝術品味甚受後人稱道,他一直要求清造辦處嚴格以“內廷恭造”之式製作宮中器具,故雍正宮廷器多呈現出精細文雅的秀美風格。在傢俱方面,當時的木作彙集了廣東、蘇州調來的優秀木匠,作品也逐漸脫離明代以來簡約質樸的風格,融入了很多廣作、蘇作甚至西洋的元素。
本品所刻紋飾即頗具特色,其上纏枝牡丹婉轉雋秀,也融入了西方的巴羅克風格,顯示出雍正宮廷過渡階段的特點。且此期清宮紫檀承襲明代庫存,尚較充裕,故能用名貴的紫檀木雕出如本品這類體量較大的器物,是頗為少見的紫檀珍品。
紫檀木雕蘭亭圖插屏
故宮博物院藏
故宮博物院藏有一件紫檀木雕蘭亭圖插屏,錄於《故宮竹木牙角圖典》,頁166。其形制與本品相近,同配有用整塊紫檀雕成的大幅屏面,可與本品互做參照。
Lot 3104
清早期 黃花梨雲龍紋長方箱
L:39.3cm,W:21.6cm,H:15cm
估價:500,000-600,000 RMB
中貿聖佳2018秋拍 | 璀璨夜場
箱以黃花梨製成,色澤溫潤可人,滿浮雕圖案。箱頂鏟地浮雕雲紋,其間有兩隻蒼龍追趕嬉戲火珠。雲龍一爪拿雲,一爪蹬踏雲朵,身軀於雲中或隱或現,夭矯靈動,形象尚有明代風格,細節又有變化,為清早期特徵。雲紋形象圓轉,造型飽滿,雕刻極為爽利生動。
箱頂鏟地浮雕雲龍紋
蓋盒四周,浮雕螭龍紋,造型各有變化,形態憨態可掬,靠近中間處留有輪廓隨形的平臺,便於安裝菱花形面葉。蓋身正面亦浮雕雙龍戲珠紋,側面為夔龍紋。
此小箱以繁華見長,造型方正平整,結合甚為緊密,從雲龍紋造型風格看,應是清早期製作。
中貿聖佳2018秋拍預展將於11月22-23日在北京國際飯店會展中心舉行,藏家可親往現場上手。至於“斫木”專場的精品黃花梨明式傢俱,我們將作另文分享。